眠之人_sake

活着,赶稿,有事看置顶。不补档,不教怎么看,只是做饭。

(夏虎)猛毒(下)

*【上】

*金主约稿

*含有脑虎,洗脑,ntr,养父子等一系列情节,但是夏虎1V1he

*原著向背景有,人物经历有魔改和年龄改动,一堆私设,天雷ooc

*BGMYuu《蓮》


-【下篇】-

 

【他】看到那个孩子在身边安稳地睡着。

这是第一次他身边有别人在入睡,比起平日里,让他有些惶恐自己会不会因为不小心压到那个孩子。跟他比起来,那个孩子看起来还那样瘦小。

他小心翼翼地侧躺下来,跟孩子隔了一段距离,看着孩子无忧无虑般熟睡的脸庞,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在孩子香甜的呼吸声里也闭上了眼。

一夜无梦,他睁开眼时候就发觉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被子全部裹在身上,像只毛毛虫一样钻到了他的怀里。

是冷了吗?他不由地这样忧虑。

他刚伸出手想看看孩子的额头有没有发热,手刚拂开孩子的额发,孩子就睁开了那双蜂蜜色的眼瞳,似乎有些不清醒,在看清是他后脸上扬起了笑。

“早上好,夏油。”

他顿了一下,也笑了,“早上好,悠仁。”

 

——【他】闭上了眼,结束了回忆。

镜子里的青年有一张看起来微微笑起来像是很慈悲般的长相,但是不笑的时候,又能看出眉眼里的凉薄。

他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那目光不像是在看自己,好像是审视着什么。

原本光洁的额头上有一道红色的缝线,他把披散的头发扎起来,洗了把脸。

他出来后去厨房端了早餐,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悠仁,我进来了。”

打开门,房间里四面墙壁连同天花板都贴满了黄符,粗大的黑色锁链从房间最里面的一角伸出来锁在一个少年的四肢上,少年坐在房间里的唯一的家具一张床铺上,卫生间在房间的另一边,门打开着,只有最上方有个排气扇一直在开着给房间里换气。

锁链保障了少年可以自由来往床铺和卫生间,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连他走进来时候,少年也只默默垂着头,什么话都没说。

他微笑着走到少年面前,把早餐放在地上,弯腰解开了少年手上的锁链,下一刻少年就突然暴起,被他扼住喉咙压倒在床上,少年重重地摔在床上,解开的两条锁链也在床上被震起来发出了交错的声音。

他把身体压在少年身上,借着身形差让少年完全没办法直起身来,虎口微微收紧,少年便只能张开口痛苦地呼吸起来。

“悠仁要听话点啊,”他似乎是很温柔地说着,手下却逐渐用力,少年脸上逐渐出现了窒息的涨红,“明明只是想给你解开双手让你好好吃饭,怎么可以攻击我呢?”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用恍然的语气说道,“我今天想起了当初我和悠仁第一次一起睡觉的情景,悠仁那个时候真小啊,转眼间都那么大了。”

“嗬……你,给我闭嘴……”虎杖悠仁睁着那双因为窒息有泪水集聚在眼眶里的眼狠狠地瞪着他,“不许……用杰的脸做这种表情!”

他笑了,“我就是夏油杰啊,你在说什么呢,悠仁?”

他空出的一只手抚摸了额头上的红色缝线,“拥有着一样的记忆一样的情感一样的身体,连术式也一模一样,还是说对于悠仁来说,夏油杰完全不是由这些组成呢?”

虎杖悠仁眼里简直冒出了火焰,“别给我开玩笑!”虎杖悠仁的双手努力着想钳开他扼住对方喉咙的手,他见状只是更加用力地收紧手,让虎杖悠仁被窒息流出的泪水从眼里滑落下来,声音都几乎发不出来。

“真固执,年轻人就是这点不好,”他微微嘲讽地说着,“总觉得自己掌握了世界的真理,我完全无法理解呢。”

他把脸贴近了虎杖悠仁,在对方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脸,唇角微微上扬,眼却冷静到几乎漠然。

“就这样默认不好吗?你要的夏油杰还在这里,记忆,情感,甚至身体,我只需要你听话地吃下两面宿傩的手指,你想要从夏油杰那里得到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他终于松开了手,虎杖悠仁握着自己的喉咙侧过身大声咳嗽起来。

“想都别想!”虎杖悠仁喘过气后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悠仁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啊。”

他摊开手,庞然的咒力又一次直接地压倒了虎杖悠仁,虎杖悠仁闷哼一声,身体无法控制地发抖。

他抓着虎杖悠仁的头发让他一脸吃痛地被拉起来到他怀里,一只手逼迫着虎杖悠仁张开口,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把鲜红的手指塞进虎杖悠仁的口中,感觉到虎杖悠仁想要吐出来,手紧紧捂住虎杖悠仁的口,抬起他的头让他吞下去。

虎杖悠仁神情痛苦,喉结滚动,最后还是吞下了手指,脸上虚汗都冒了出来。

手指吞下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怀里想要作呕的少年,把虚脱了的少年松手任其无能为力地倒回床上。

“不愧是你,果然能承受住,”他满意地笑了,“已经是第三根了,加油,很快就可以完全适应完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虎杖悠仁手肘撑起身体回头愤怒又警惕地看着他。

“放心,会是对你有益的事情,”他笑着说,“毕竟我跟你关系匪浅啊,怎么忍心伤害你呢?”

虎杖悠仁似乎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暗示并不是只指夏油杰和他的关系,有些困惑,眼里的警惕不减,他对此只是哂然一笑,不多做解释。

“看来你也不想吃早餐了,”他还是觉得要稍微驯服一下倔强的少年才行,“那就晚上见。”

他重新压着全身无力的虎杖悠仁给他扣上锁链,才拿起地上早就凉了的早餐离开了房间。

 

小孩子一旦错开一下眼,就会很快长大。

无法推卸的国外任务让他不得不出差一个多星期,虽然把小孩托付给了自己尊敬的老师,他还是有些归心似箭。

电话里孩子的声音永远明朗,和眼前看到的血色和混乱完全割裂开来。

喉咙里还有吞下呕吐物的恶心感,忍住了想要作呕的欲望,他笑着和孩子说话。听着孩子有些跳脱地说着说着会和旁边的人交流几句,又会被电视节目吸引注意力,回过神来就懊恼地说对不起,实际上孩子看上去平淡的日常才是让他原本内心涌动的黑泥平复下去的镇静剂,他笑着说没关系,孩子在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地问。

“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怎么了,”他说,“晚上睡不好吗?”

他思索着,孩子是不是又做了噩梦,开始担忧起来。

“不是,”孩子的声音有些羞涩,像是不太习惯这样直白地说出口,“我想你啦。”

他睁大了眼。

“我知道夏油在做任务,但是对不起,我真的想你了,”说出口后接下来的话就更顺利了一些,“等你回来后,我们能再一次一起睡觉吗?”

他笑了,“当然了,悠仁。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

他回去的时候买了一些伴手礼才上门接回小孩,小孩欢呼雀跃地跑出来扑到了他的怀里,他的老师难得地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伸手接过他手上的伴手礼。

“欢迎回来。”

他弯下腰抱住了孩子后抬头看老师,也笑着说,“我回来了。”

“我曾经很担心你,”在老师家坐的时候,孩子和熊猫咒骸一起玩耍去了,他的老师这样对他说,“你的心思和悟不一样,过刚而易折,我一直想着你在那之后会怎么样,虽然你看起来很快恢复了进行任务,但是我也不能断定你是否真的跨过去了。”

“这也是身为老师的我的责任,”夜蛾正道说道,“我本来应该及时开解你的,可是我犹豫了,我无法肯定,我对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可以对你有作用,还是会让你更加意识到你的状态反而危险起来。”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老师。”

“不过我现在稍微放心点了,”夜蛾正道看着和熊猫头靠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的孩子,阳光很好,照在孩子的头发上像是一团温柔的粉色云雾,又在每根发丝上闪烁着灿烂的日光,“你和悠仁在一起后,整个人状态都变好了。”

“很明显吗?”他笑着看那孩子。

“咒术师本质上都是一群很容易会迷失在人类负面情绪里的人,”夜蛾正道说,“我们没有无悔的死亡,负重前行却未必能见到曙光,我曾想过像你会不会坚持不下去,但是最后你坚持下来了,我很骄傲,杰。”

夜蛾正道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悠仁可以互相扶持着走下去的,我是这样想的,去吧,那个孩子最近都很想你。”

他却问了个不太相关的问题,“孩子是不是一错眼就很快长大了?”

夜蛾正道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会这样想,证明你也成长了,杰。”

他站起来,那孩子就立刻反应过来看向他,也站起来跑了过来,“杰!”

那么顺其自然就改变了称呼,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是孩子吧?夏油杰弯下腰来把虎杖悠仁抱起来,“我们回家吧,悠仁。”

……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被影响了吗?”他手按在脖子上活动了一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是自然的,他此时就是接收了夏油杰的一切才站在这里的。

这次身体的磨合比他预期进展要慢得多,像是夏油杰这个人还存在在他体内,固执地不让他知道更多的事情。

他无所谓。

身体和术式已经到手了,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也被他困在身边。

这已经是他困着虎杖悠仁的第二个月了,虎杖悠仁也被他喂下了六根手指。本来想着再接再厉,可是本不会出现排异反应的虎杖悠仁却罕见地发起了三天三夜的高烧,差点控制不住体内的两面宿傩,这让他不得不放慢了步伐。

考虑到虎杖悠仁此时也只有十五岁,他怀疑起了难道是人类少年专有的敏感纤细吗?因为长期对着夺走了自己最亲密的人的敌人,没能和别人交流,就算身体可以承受住,精神也快负荷不了。

他最初的时候打算是没有把虎杖悠仁掳来的计划的,也是一时兴起,在得到这个身体后,身体里残留的强烈的对虎杖悠仁的情感令他也不得不迷醉起来,在可以冷静下来之前,他已经带着虎杖悠仁离开了。

咒术界追杀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他有的是方法把虎杖悠仁囚禁起来不被任何人发觉。为了防止那些合作的咒灵带来干扰,他也没有说自己带走了虎杖悠仁这件事。

带到身边反而节省了自己需要安排机会让虎杖悠仁接触手指,可是唯一的困扰就是虎杖悠仁这个人不会听从他。

这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口上说的是自己是夏油杰,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夏油杰,虎杖悠仁更不用说了,和夏油杰朝夕相处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他和夏油杰的不同。

温柔无法令他态度变得更好,暴力也只能起到一些微乎其微的作用。

不过时间还长,他也不急。他等待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不在乎在虎杖悠仁身上再多花一些心思。

要怎么样才能让少年听话一点呢?他不祈求少年会像对夏油杰一样对他,但是至少不是整天打打杀杀的状态。

可以的话,他想要拉拢虎杖悠仁过来,那些腐烂的高层无法理解虎杖悠仁的重要性,只一味畏惧着诅咒之王的威名,他却很清楚虎杖悠仁的颠覆性。

毕竟这可是他【亲手】参与了培育过程的作品啊。

 

虎杖悠仁有些分不清时间。

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仅从排气扇的缝隙里勉强判断着天亮还是天黑。

他躺在床上,并非他贪睡,而是他身上还有着低烧。

前几天被那个古怪的占据了夏油杰身体的家伙喂下手指后,虎杖悠仁就感觉自己像是被岩浆覆盖上来,浑身发烫,理智被高温熏晕,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几乎就没有生病过,身体一向健康,夏油杰也注重他的身体,从小到大虎杖悠仁最多就是感冒过几次,而且几乎是吃了药倒头睡觉完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

这次的发烧着实让他吃了一番苦头,不是不能忍耐苦楚,而是想到本来会温柔安慰他拥抱他的人此时被邪恶的不明东西占据了身体,自己还得忍受着对方假惺惺的担忧,用着他最爱的人的脸做出虚假的笑容。

身心双重的折磨令虎杖悠仁疲惫不堪。

他不敢去想夏油杰是不是真的死了这个可能,尽管他已经绝望地察觉到,如果不是夏油杰失去了反抗能力,夏油杰这样强大的咒术师是不可能被人占据了身体的。

虎杖悠仁想起他命运的分水岭前夏油杰去执行任务,他心里就没由来的不安,他却觉得可能是不想要夏油杰离开他,被夏油杰温柔地亲吻后就目睹着夏油杰离开,还说了一句“一路顺风。”

虎杖悠仁后悔起来,想着当初自己就应该听从内心的声音,不顾一切地拉住夏油杰不让他离开。

“悠仁,我进来了。”

那个怪物又用他最熟悉的声音在叫他了。

虎杖悠仁闭上了眼。


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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