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之人_sake

活着,赶稿,有事看置顶。不补档,不教怎么看,只是做饭。

(all虎)狩猎危情04

*金主点梗,主胀虎/乙虎/哉虎,根据剧情可能会有五悠,伏虎,宿虎等

*承接原作涉谷篇后改写,本质天雷狗血黄文,带好避雷针,系好安全带

*按我惯性,应该是HE

*03


【04】-恶果之春雨-

 

——请忏悔。

——向谁?

——向你自己。

 

* * * * * *

“咒灵会有梦吗?”

记忆里,少年曾问过这么一个问题。

当时胀相的回答是没有。

就算是受肉咒灵本质也是咒灵,梦是人类独有的大脑器官代谢的赘余。咒灵没有梦,因为咒灵就是从人类中诞生,与其说是和人类相似,不如说和一样被人类构造出来的梦更为相似。

这样问着的少年也许只是随口提了,胀相知道少年时常做梦,梦里是他过去的朋友和老师。

而胀相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做梦,直到少年不在他身边后,胀相开始做梦了。

胀相分不清那是因为自己的记忆在回顾和少年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是自身的肉体的大脑器官还在运作着传送着电波,将他疲乏的仅有的回忆再次构造出来。

胀相曾经以为自己如果做梦,那也是梦到自己死去的弟弟,但是他实际只能想起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走在他前面,胀相想不起来这是哪一天的事了,也或许从来没发生过。

虎杖悠仁穿着记忆里一样的黑色的衣服,走在荒凉的街道上。

“胀相受伤的话怎么办?”

他听到少年这样问。

“我虽是受肉咒灵,但是可以用咒力治疗伤口。悠仁,问题是你的伤口。”

他记起来了,那是虎杖悠仁刚开始跟他逃亡时候的日子。

“还好,”虎杖悠仁微微回头,眼神平淡,“我的身体很顽强,不会拖累你的。”

“……我是担心你。”胀相说。

虎杖悠仁转过脸去,“嗯,我知道,”他沉默了一下后又很轻地说道,“谢谢。”

胀相忘了当初的感受,此刻却觉得不该疼痛的心脏微微刺痛一下。

他睁开眼,看到了睡在一边地上的虎杖悠仁。

这是虎杖悠仁被乙骨忧太放回来的第一天。

胀相和乙骨忧太的合作本来只到袭击禅院家为止,但是乙骨忧太却直接带走了虎杖悠仁,在那之后胀相不得不花费一番功夫躲避禅院家的搜寻,一边靠着血缘的感应寻找虎杖悠仁。虽同为特级水准,但是乙骨忧太却有着天然的优势,他可以借助自己是虎杖悠仁前辈的身份让虎杖悠仁跟着他走,胀相也犹豫过这样对虎杖悠仁会不会更好。

战斗上未必能取胜,关系上也因为虎杖悠仁认定自己是人类而更偏向对方。在撤离禅院家的途中,胀相感应到了虎杖悠仁出现危险,再次折返,却路上遇见了伏黑惠。

黑发的人类少年压低身体奔跑,做出手势唤出式神,身后有人一直追着他来,少年回头看那些人时候看到了他,眼瞳微微收缩。

“你怎么还在这里?”少年问他。

“悠仁出事了,”胀相回答,“我要回去。”

伏黑惠看上去也不是能轻松脱身的样子,他没有和胀相多说话,“关着虎杖的地方就在前面,你先过去,我拖住后面的人。”

胀相依言行事。

他过去时候看到的就是被乙骨忧太身后咒灵抱起来的虎杖悠仁。

那个囚困了虎杖悠仁的男人在和乙骨忧太打斗,胀相冷静地观看后双手合掌伸向前方,赤血操术【百敛】,“——【穿血】。”

被咒力强化过又充分压缩的血液以音速的程度瞄准了——

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看了他一眼,笑了,手中挥舞的长刀轻巧地翻转用刀身击飞这一击。

“你们这是内讧了吗?”禅院直哉声音冷漠地说道。

胀相没有回答。

乙骨忧太似乎很无奈地叹气,“被看穿了啊,我还以为可以拖久一点的,抱歉,我不是有心骗你的。”

胀相不语,掌心合拢,对准的是同时的面前两人。

“【超新星】。”

“……我真的受够了,”禅院直哉惊险地躲过,手臂却不可避免被血液子弹打穿,血液顺着手臂流下,他的表情变得阴霾起来,“一个个的,别随便对别人的所有物出手啊。”

他冷漠地撕下了沾上了胀相血液的衣袖,看向了胀相,“之前就想问了,你是悠仁的谁,为什么有加茂家的术式?”

“不回答吗?”禅院直哉身形微微一动,下一瞬间已经接近了胀相,“那就死吧。”

乙骨忧太看了一眼远处,微笑着说,“那我就走了啊,直哉先生。”

胀相早有预料地瞄准了乙骨忧太身后的咒灵,又是一发穿血。

乙骨忧太脸上微笑不变,某种冰凝的气息却显露出来,“……不要攻击里香啊。”

“你还有余裕吗?”禅院直哉嘲讽地说道,他的术式似乎能让他在视觉暂留中按照一条预定的路线动作重现出来,下一瞬间他已经从胀相身边离开,也对准了乙骨忧太攻击。

“真麻烦,”乙骨忧太看了一眼身后的咒灵,从另外两人的角度只能隐约看见被咒灵巨大的手抱起的虎杖悠仁,咒灵的手遮蔽了大部分视线,而乙骨忧太看了一眼后脸上突然露出了遗憾的表情,“还是这样啊。”

他看向胀相笑了,“虎杖同学还活着,而且只有我的反转术式还能救他,胀相先生,你要选择吗?”

有人群的声音响起来,这里的动静终于被慌乱的禅院家发觉并且赶来,这也是伏黑惠已经尽他所能牵制了的情况了。

胀相的双手还对准着微笑的乙骨忧太,突然放下来。

“谢谢你,胀相先生,”乙骨忧太满意地笑了,他看向被告知虎杖悠仁还活着后杀意却并未退却的禅院直哉,“直哉先生,你应该知道怎样说对虎杖同学才最好吧?”

“……你在威胁我?”禅院直哉压低声音危险地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直哉先生应该很愿意吧,”乙骨忧太很有礼貌地说道,“伏黑同学也拜托你了。”

乙骨忧太从头到尾从容不迫,连脸上的笑容都不怎么变过,像是真的温柔谦逊的学生一般。

“再会。”

在人群到来前,乙骨忧太带着虎杖悠仁离开了。

胀相也在和终于来到的伏黑惠对上视线后在对方的掩护下离开了禅院家。

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是不甘,愤怒,悔恨。

胀相身为和虎杖悠仁发生了畸形亲密关系的存在,一眼就理解了禅院直哉愤怒和杀意的源头。

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离开虎杖悠仁,如果那个时候他能如虎杖悠仁所愿仅仅温柔地对待他。

如果他一直恪守着长兄的职责。

但是可能吗?

胀相在一个人的时候反问自己。

他可以做到一直是个温柔的兄长,保护虎杖悠仁,为了虎杖悠仁奉献一切吗?

后者理所当然,前者的答案却在他有意纵容了虎杖悠仁后变质了。

他本应一直陪伴在少年身边,和他一起承担苦痛和伤痕。他是长兄,他要走在虎杖悠仁前方,要强大,要顽强,要坚定,要为了虎杖悠仁无所不能。

长兄本应化作幼弟成长的踏脚石,养料,桥梁。

“胀相,你还在说你是我哥哥吗?”少年某次走在楼梯下方回头问他。

胀相站在楼梯上方,看着阴影笼罩了少年半边的身影,仿佛有什么晦暗的存在在缓慢吞噬着少年。

“……如果你希望我是的话。”

胀相如此回答。

虎杖悠仁醒了过来,他似乎前一晚还不太适应,竟然难得的失眠了。

他睁开眼时候胀相默默地看着他,见他坐起来后才叫他。

“悠仁。”

“嗯,”虎杖悠仁拍打了几下额头,似乎是想借此清醒一些,“早上好,胀相。”

胀相突然发现虎杖悠仁会笑了,尽管是微乎其微的弧度,倘若不注意的话就会忽略过去。和虎杖悠仁待在一起以来,胀相就从未见过虎杖悠仁笑的样子,就算当时遇到了落单的人类女孩,虎杖悠仁也仅仅是表情温和,没有真的笑过。

是谁改变了他?

胀相内心突然有了冰冷泥沼般的情绪波动。

如果是真心的笑,那么胀相也许还能宽容,而这个笑——

虎杖悠仁保持着这个表情站起来对胀相说,“走吧,找点东西吃就去狩猎咒灵了。”

看上去不应是在这季节含苞待放的花却在让自己开放,如同更浓烈的颜色被褪色,浅淡的,弱小的,看上去温柔般。

强行扭曲了自己在盛开的花引来注目。那还未能清晰分辨却初显馥郁的气息吸引着猎物的好奇。

胀相突然明白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将少年培育成如今模样。

胀相此时,也是虎杖悠仁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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